三月过完,谁还不知道《沙丘》,谁还没看《三体》?

潮流风尚 2024-03-25 22:07 阅读:165

科幻不分男女老少,科技试探生死边缘。

前有《沙丘》后有《三体》,3月注定是个科幻大月。而24年也会是个科技大年,因为……因为以人类社会现在的发展速度,每一年都是科技大年!

本月绝对是个科幻大月。前有《沙丘2》重磅全球上映,我们时尚媒体持续关注了甜茶和赞达亚领衔剧组全员时髦精们横扫红毯的盛况。也有走出影院的年轻人被影片的美学所震撼,默默网购了原著小说,看了几页又默默合上——这毕竟是大半个世纪前的文学作品,当代读者亲近起来实属不易。

紧接着,3月21日,奈飞版《三体》正式上线。1.6亿美元、耗时三年、奈飞有史以来单集最高成本……这些体量都是咱们中国科幻IP的排面。秉承奈飞最近的优良传统,全部8集一次性放出,立刻引来海内外的热议。

由于这一版《三体》做出了不小改编处理,势必很难让一些国内观众买账,但毫无疑问这样重头的制作,是中国科幻IP里程碑式的荣耀。它让我们不只在《阿凡达》、《星际穿越》中惊呼西方世界的想象力,不仅在《沙丘》、《基地》这些经典上映时被“科普”弗兰克·赫伯特与艾萨克·阿西莫夫这些的巨匠。我们也有刘慈欣,有自己的科幻大师。

从2006年首次连载到2015年斩获雨果奖,再到2022年众多IP改编全面开花、入选年度国家IP,近20年的时间《三体》持续为中国科幻散发着能量。夸一句“大刘老师是当代中国科幻之光”定不为过。

而熟悉刘慈欣老师的读者就知道,他是一位高产的作家,作品中,既有充斥着大量物理学假说、在浩瀚的宇宙尺度单看人类星球化为渺小存在的,也有仅依靠短暂的科幻起因,更改现有世界基础,从而重点探讨人类伦理和道德的。

同样我们想起,另一部中国科幻小说杰作——《北京折叠》,没有外星人,没有“水滴”、“二向箔”这样毁天灭地的武器,也没窥探遥远的未来,没有试探时间的尽头,作为一篇科幻小说,它朴素得像身边的日常。而然正是这样一本含“科”量极低的小说,紧紧接棒《三体》拿下了74届雨果奖。

“硬科幻”和“软科幻”该如何准确划分,又究竟孰高孰低,一直让科幻谜争论不休。但其实对我们大多数的人来说,科技之手抚过来的时候,从来都是“软硬兼施”。

今年也注定是个科技大年,尤其人工智能的极速飞跃与文化产业息息相关。

Sora用文字生成的视频短片,仅用一个早晨,就震撼了全世界。它给Midjourney和Stable Diffusion联手召唤的AI精灵直接插上了六对翅膀,只是谁也不知道,即将飞进我们生活的,是开辟光明的艺术天使,还是颠覆业态的残酷恶魔?

当一些营销号还在乐此不疲的用“红烧狮子头”、“老婆饼”等AI画作嘲笑“人工智障”的时候。亲身使用的人告诉你,对AI工具从玩耍到依赖,只需要短短9个月。甚至根据OPENAI公布的数据:世界500强,已经有80%的公司被ChatGPT工具“渗透”。

甚至如今的AI不仅是在电脑上帮人写文案做表格,已经有了诸如Figure01之类的适配机器人,为ChatGPT长出了手脚。虽仍在试验当中,但据说已经可以通过50次左右的学习,就掌握了对客观世界的初步判断,并做出相对复杂的应对行为,而使用者无需使用键盘、按钮,无需掌握计算机语言,只要简简单单地“对它说话”。更“吓人”的地方在于,一些开发团队并不着急忙慌去申请专利做垄断,而是大大方方将组件和软硬件技术全盘向大众公开,旨在发动全人类的创造力,让这项技术早日大成。

而正如科幻小说里,遥想宇宙的坍缩让我们不寒而栗,却也知道几乎注定不会与我们的一生有交集,真正不寒而栗的,往往是一些近在眼前的技术突破带给我们社会性的颠覆和挑战。就比如惊叹于人工智能的领域,科学的“硬”影响已如此高歌猛进,要知道“软”的脚步其实涉足更远,站在了我们生与死的分界线。

著名音乐人早年痛失爱女,初识了AI技术后,看到了一线可以抚愈的机会,从此便矢志钻研。终于到了如今这项技术有重大突破的大环境下,他通过录音和照片让女儿的形容样貌栩栩如生地出现在屏幕彼岸,为妻子祝上了一句“妈妈生日快乐"。年初这个故事一经报道,惹无数闻者泪目。然而谁能想到,不过数月的时间内数位已故艺人如出一辙地在视频里开口说话。但这一次已故艺人的家属们纷纷站出来反对甚至谴责,认为这种“数码复生”是对亡者的冒犯,也伤害了亲人的感情。

同样是利用AI技术,生成逝者的虚拟身份,却迎来两种截然不同的反应。表面上解释起来很简单,一个是生父亲自所为,一个是粉丝私自行事。但细想一下,这已经超越了以往对于肖像权的界定范畴。如果“数字复生”可与否的分界点仅仅是针对生者权益的纠纷,那么便是彻底将AI人定义为一种财产。当它被保护的另一面就意味着,可以被各种合同手续轻易继承、转让甚至垄断。那岂不是对生前真心爱戴过、支持过这位艺人的粉丝来说,也是一种冒犯和伤害呢?

当我们在为这个问题绞尽脑汁的时候,抬眼仿佛看见公元1世纪由普鲁塔克造出那艘忒修斯之船,经历人类漫长的哲学航程,竟已缓缓靠岸,迫切需要我们给出通行证。

回到前面,包括大刘在内,我们常看见优秀的科幻作家笔下充满了悲凉的色彩。因为我们人类,以渺小去求索浩瀚,以短暂去计算恒久,无论是生存问题、伦理危机,都必然是无比艰辛、充满疼痛的。但我们喜欢的这些作品,总是会在前往冷酷尽头的一路上,洒下些许温柔的种子,但凡能够绽放出一朵,也会是浪漫的人类文明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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